怜。
“这么多天了,一个字也不肯吐,真没见过哪个女犯人有你这么能忍。”
“东宫已经抛弃你了,太子爷根本没有过问过你,跟贺家的大小姐情浓至极好着呢!”
“依我看,你与其这样坚守遭受折磨,不如实话实说,不论如何,也算落个痛快……”
他们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囚犯,也有像她这样固执得死活撬不开嘴的,但皆是男人,最后也都被折磨致死,无一例外。
躺在地上的人像是没有声息一般,闭着眼一动也不动。
狱卒连忙蹲下来,探过鼻息之后才松了口气。
趁着四下无人时,狱卒往她手里塞了一个手炉,而后自言自语着踏出牢房。
“唉,总归是过了十五年公主生活,如今这种苦,又能受得了几日?”
宴碎太冷了,浑身冻得像是冰块,突然而来的温度烫得她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
她仍旧闭着眼,没有抱紧那个能带给她能量和温暖的东西。
它就这样在她手心里,慢慢凉下去,变成跟她一样冰冷的铁块。
晏碎已经快要分不清,更痛的到底是身上一日日新添的伤,还是小腹的绞痛。
亦或者,是她的心。
狱卒来收走那个手炉时,见还是昨日放进她手里的那个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啊,已经没有翻身的可能了,在这里,骨气不值钱,只会让你吃更多的苦。”
就快到审讯的时刻了,“你坚守的东西不能救你的命,放弃吧。”
这一次,他们要她承认自己是前朝太后母族遗孤,并且确有企图复辟之心。
好几日都没能审出结果,他们急着给她定罪。
只要定了罪,就能摧毁东宫的根基。
只是,并没有例外,这个女人从被关进来的那一刻,就像变成了哑巴一样,一个字也不肯说。
连被施刑,都是紧紧咬着牙,只有在痛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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