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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瑜将她唤醒后,她便开始吐个不停,将白日里喝下的汤药和一点简单的粥食全都吐出来,直到胃里什么都不剩了,还趴在床边干呕。
好不容易缓过来,宫女收拾好殿内,她又昏沉晕过去,没法再吃药,太医只能为其扎针。
就这样折腾了好几日,她才慢慢褪去高热,恢复正常体温。
封瑜每日都会来看她,问她今日感觉如何,陪她聊聊天。
可她每日都是那样躺在榻上,极少说话。
除了身上因为刑罚而留下的伤疤之外,她的身体也被冻伤得很严重,四肢僵硬到动一下都费劲。
后来,封瑜又把贺梦怡叫到了宫里来,觉得两个姑娘才更有话聊。
两人虽然接触不多,但因为性格相似,且她曾经出手帮过自己,所以贺梦怡对她也很友善,即便对方很少回答自己,也能断断续续毫不尴尬地和她相处闲谈一个下午。
那日贺梦怡再来时,带来了一个香囊。
“里面是我和祖母去求来的平安符,你和二皇子一人有一个。”
她亲自绣了香囊,把符纸装进去,留给他们兄妹二人,是有同样简单的祝愿,希望他们都能够平平安安。
按照太医的嘱咐,宴碎这几日每天都会泡药浴,身子慢慢恢复一些,今日刚能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上半身靠在床头,静静看着窗外。
贺梦怡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而后将窗户打开一条缝。
怕她着凉,不敢开开太大。
宴碎便透过那条微开的缝隙,望见窗外飘落的雪花。
“冬天还有多久过去?”
她开口了,声音哑得没有一点儿十几岁少女的影子。
“还有近一个月才到春节呢,现在是深冬,还是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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