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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个恨他又爱他,疯疯癫癫的母亲早就不在了。
床头柜上嗡嗡作响的手机打破了阎律的思绪。
他伸手拿过来,是一个虚拟电话号码的来电。
阎律起身走到浴室,拉上门,接通。
“阎律。”
电话那头是阎冀的声音,很虚弱,还透着浓浓的倦意。
“两天后的博物展,我等着你。”
“哦?这么笃定我会去?”
“你也可以选择不去。”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轻笑。
“当年的事我调查了七七八八。”
“我知道的。”
“纪舒的父母你可以保护得很好,但她社团的同学,她同学的家人,她身边与之亲近的所有人呢?你不可能保护得了全部,要是她知道这些无辜的人因你而死,你觉得,她会怎么看你?会不会像你母亲一样,承受不住自我道德的谴责,选择发疯变成疯子?”
“阎冀,你这是子承父业了么?真不愧流着阎洪年一样的血,威胁人的手段都一样下作。”
阎律垂着眼,右手垂在身侧,拇指指腹摩挲着食指直接,神色阴沉。
“没必要激怒我,阎律,这对我没用。”
“说实话,我也不希望牵连无辜的人,要是可以,我希望我们能互相合作,一起摧毁阎家。”
“只可惜……”电话那头的阎冀重重叹了口气:“你选择了洗刷掩埋罪恶,那我只好负责审判了。”
“这只是执行正义路上的必要牺牲而已。”
“你知道的,我做得出来。”
阎律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我劝你收手吧,过段时间港城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从前在阎洪年麾下做事的二个组的人我可以全权交由你处理。”
“他们?这么多年分分合合,人事变动,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当年办事的人?当年的事要不是有阎家上下打点,毁尸灭迹,不然母亲怎么会申诉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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