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问他,为什么送情人礼物大家都会率先选择送玫瑰。
司尔年剪下一根枯枝反问她:“太太知道一颗心脏的重量么?”
明珠勾勒着远山的轮廓,摇了摇头。
“成人的一颗心脏大约300克,一朵玫瑰重3克,人们通常爱凑99朵玫瑰来填满爱人的心脏。”
“那剩下的叁克呢?”
“大部分人,会用自己的灵魂。”司尔年停手,侧过身看向明珠扶着画板的左手无名指,“显然,纪先生不是一般人,他选择用15克拉的钻戒填满。”
明珠笑了,打开一管颜料,强烈浓郁的松节油气味冲入鼻腔,强忍下不适:“可惜,我的心没有被99朵玫瑰填满过。”
“是先生没送过玫瑰给您么?”
“不全是......只是比起凋零易逝的鲜花,他更倾向于黑金卡里永恒的数字。”明珠抚了抚胸口,感受到单薄衣料下隐隐跳动的心脏,“你知道么,我其实并不需要他用外物来填满我的心......”
司尔年静待着明珠,女人搅弄着颜料,调色盘上一片鲜红。
随着嫩黄、春日青的加入,艳红逐渐暗淡不再夺目刺眼,明珠也终于忍不住,弯下身子干呕起来。
管家、仆人们纷涌而至,井然有序地搀扶、拨打电话忙活起来。
一门之隔,纪明途从公司赶回,站在书房的窗边,司尔年汇报着这些日子的观察。
“夫人没有消极生命的倾向,正如先生所想,她只是太过思念孩子了,需要有人陪伴。”
管家敲门通知明珠怀孕的消息。
司尔年看着纪明途半个月前在同样的点位聘请他成为园丁,今天得出一句“怀孕过浓香气的鲜花多少有碍身体”的结论后又解雇了他。
他又重新做回了剑桥心理学精英。
行动迅速的侍者们在后院拔除鲜花,司尔年收回视线,临走前脱下那双深绿色的橡胶手套。
“纪先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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