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浸在水雾里,颊边被熏上浅红的胭脂,青丝如墨在水中散开,是真正的出水芙蓉。
裴玉婵与他商量:“兄长先出去好不好,待我穿上衣衫。”她是用恳求的语气在与他说话,楚楚可怜的样子。
裴寂之却不理会,他道:“兄长侍奉你穿衣,不好吗?”
裴玉婵立即摇头,不言明也知道,那意思便是不好。
“哪里不好?”
还要问她哪里不好?裴玉婵睁大了杏眸,从来未听说过,哪家是兄长侍奉妹妹沐浴更衣的。
几声拍门声惊醒了裴玉婵,是柳枝。
隔着门,她的声音隐隐的,推开门后,声音变近了,“小姐,我来侍奉你更衣。”
如今这个景象,万万不能叫柳枝看到。
裴玉婵急上心头,大喊了一句:“不必!你别过来。”
柳枝被吓得脚步一顿,停在原地,屏风后水雾袅袅,看不见她有何异常,柳枝只能问:“小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今日我自己穿衣,你先回去歇着吧。”
自从得了那个病,裴玉婵的性子确实是变得比以往更古怪了,柳枝更心疼她了,她道:“那我先走了,小姐你也早些歇着。”
听见门阖上的声音,裴玉婵一颗心才算是落了地。
她怒目圆睁,瞪着裴寂之,想要骂她,在肚子里搜罗了一圈,最后骂出一句:“兄长原是个喜欢让人为难的坏心肝。”
裴寂之坦然无比,“婵儿骂我,我便认了。只是兄长想侍奉你穿衣也算坏心肝吗?”
裴玉婵理论不过他,便不理他,她不想再这么耗下去,也不遮掩了,直直地起身,自顾自地拿起帕子擦着身子。
她背对着裴寂之,似乎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裴玉婵不敢再耽误,顺手拿过一件衫子穿上,然而心中愈是紧张就越容易出错。
一双系带在她指间绕来绕去,最后结成个难看的结。
身后的人渐渐地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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