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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没看见他。”卓扬说着,打开微信给邬榕发消息问他去哪了。
邬榕一夜未睡,想到李徳成的嘴脸他就怒火攻心,但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假赛有一套完整的产业链,自己人微言轻,要是找俱乐部高层或者联盟举报,不过是以卵击石。
直接在微博爆料他们?
会有人信他吗?说不定还说骂他是假赛狗疯了乱咬人。
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李徳成革职、洪渠禁赛几个月。那他自己呢?他能保证自己在这件事里全身而退吗?
他的合同还在KMG手里。
比起让洪渠和李徳成付出代价,他觉得现在更重要的是明哲保身,能不能上场打比赛已经不重要了,他也不想和假赛狗一起比赛。
最好就是安然无恙地过完这个赛季,等到11月份自己和KMG的合同到期了再作打算。他躺在床上,听着卓扬的鼻鼾声,已经打定主意把这件事埋藏在心里了。
可是天将亮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真的做不到若无其事。
早上九点,整个基地的人都在沉睡,邬榕一个人走出了基地。
联盟要求比赛的队员不少于六人到场,首发五人加一个替补。如果他不去场馆,队伍就要被警告罚款。
他做不到心安理得地和李徳成坐在同一个休息室里看洪渠打假赛。
电竞选手凌晨睡觉、中午起床,邬榕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走在早上的街道上了。
邬榕茫然地走在上海的街头,突然发现他其实对上海一无所知,除了基地和虹桥天地,他没有可以去的地方。
他找了一家星巴克,点了一杯冰摇柠檬茶,少冰,换乌龙茶滴,加两份原萃浓缩。
咖啡店人来人往,喧哗吵闹,邬榕在思考自己的出路。
脑子都要爆炸了,这就不是他一个初中学历的傻逼该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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