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
牢里时间过得很慢,一秒一秒地像蚂蚁往前爬,又像是风在吹麦粒,一颗颗摇晃,洛水瑶的思绪飘飘荡荡,她胃前几个时辰还饿地灼烧,这会已经没感觉了,她想起了庄子里的西瓜,又大又圆又甜。
什么时候能回家呢?
又是放饭,第二天还是黑漆的粥水,她又没吃,浑身还发起烧来,烧的意识逐渐模糊,忘却了时间。
“你们怎么做事的?”
“我说把她关起来,不是关到牢里去。”
“这吃的什么东西,狗都不吃。”
放在角落的瓷碗被谁踢破了,说话的人好像很生气,声音很大。
“她几天没吃饭了?”
“呃,主子,大概叁四天。”回答的人唯唯诺诺,生怕触怒了正在发脾气的人。
人声又远又近,她听不清了,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躺的地方好像换了。
不在是磨人的干草和冷硬的地砖,好像是什么滑手的毛绒。
有人喂她喝药,烧的手脚无力嘴巴也张不开,那人就用唇撬开了她的嘴巴,一遍遍把药喂了进来。
她觉得苦,吐了出去,但又被捏住下巴灌进来更多。
不知过了几日,她终于能睁眼了。
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她睡在一个白狐做的兽皮榻上,屋里轻纱幔帐层层迭迭,织金锦绣做的软被正盖在她肚子上,穿的也不知道是谁的衣服,极其宽大,一抬手,整个手臂都露出来。房间地面全铺地毯,不见桌椅,正中间放着青铜马足鹤顶熏香,丝丝缕缕甜香从中溢出,她闻着脑袋发胀。
这是哪儿,洛水瑶一脸茫然的坐起来。
见她醒来,门外监视的人马上去禀报。片刻之后,有人砰的一声推开门,是柳随云。
他身披紫色锦绣外袍,没用腰带,里面月白的中衣就那么敞着露出精瘦的胸膛,黑色长发半挽,细碎的额发垂在脸颊旁,一张美艳的脸得意洋洋地笑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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