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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苓看见风中晃动的树影,被雨水击打的叶片,阵阵飘落,她轻轻问了句:“结了可以离吗?”
他在风风雨雨前允诺:“可以。给我三年,不,一年就够了。”
“剩下的等吃完饭再说吧,”徐谨礼拉着她的手腕放在她自己的肚子上,“不是上车没多久就饿了吗?”
水苓脸一红,以为他没听见,况且那个时候的事他怎么会记得,他不是不在吗?
看出来她在想什么,徐谨礼解释:“无论他们做什么,我都知道,只是需要反应一会儿。”
他们在三楼,室内下到一楼用餐,饭菜刚准备好,水苓时常对徐谨礼拿捏事情的准度感到细思极恐。
越是这种包含诸多随机性的小事,越是难以控制的。
这个时候下来,七八道菜都上好,意味着他已经料到他需要花多久把事情解决。包括他什么时候恢复,他需要花多久说服她,他都算得差不多。
每到此刻,她就多庆幸一分,还好他没用这样的能力来算计她。
不然他想得到什么,简直太容易。
想到这一点水苓内心又不免嗤笑:你有什么好让人算计的。
出生时被亲爹抛弃,母亲早逝,在新家也不受待见。因为固打制,华裔没多少能进马来西亚的公立大学。华人私立大学学费太贵,为了要到学费,她和继父安排的不同相亲对象见面。怕熬不过大学这几年,又出去租房子上班,少在家里干等着张手。
她有什么,一地鸡毛破烂的生活罢了。
又哪来的资格谈条件呢?
那句“能离婚吗?”已经是她对这种,只能被迫接受一切的生活,最温和的拒绝。
她不是不喜欢他,但她不喜欢他和父亲变得一样。
她确实没把他当父亲看,所以徐谨礼不该变成父亲那样,让她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刚问出口她就后悔了,真算起来,徐谨礼连她的亲戚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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