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人。他将帽子戴好,再次离开。
下南洋的港口总共就那么几处,保险起见,他要选择肯定能走的福建漳州月港。漳州自明代海禁时期就能出海,来往客货轮船也多,人流量大,容易掩人耳目。他现在出发去福建,日夜兼程要花上五天四夜,时间紧,逼得急,他步伐更加快起来。
徐谨礼一路上只简单买些吃喝,不多做停留,偶尔累得不行才会歇一次。
他正倚在驿站不远处的一棵树那歇息,听见熟悉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
“那是我的东西!你们怎么能就这么强抢!”一阵哄笑嬉闹似的抢劫。
穷山恶水出刁民屡见不鲜,要不是这女人的声音太耳熟,他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搭理。
这一看可把他气得不轻,水苓这丫头怎么又跟过来了,他啧了一声上前去,不过叁拳两脚,东西就重回他手里,被他塞给水苓,将人护在身后。
他生得高大,体格健硕,冷气脸来气势很足,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几个人,口气格外冷漠,有威慑之意:“干什么?”
对面几个长辫子鸡仔知道敌不过,说着什么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己爬起来跑了。
等人一走,他立刻回头看着水苓,女孩似乎知道他肯定会生气,立刻缩头不说话。
徐谨礼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怎么这么倔?不是告诉你不能再跟着我吗?”
水苓眼眶通红:“老爷明年就要将我许配给张家老二,我不想嫁,我宁愿跟着您为奴为婢,大少爷求求您带我走吧。”
那张家老二不仅吸大烟,小小年纪和人打架把一条腿打残了,自此以后脾气暴烈,对人动辄辱骂棍打,更别说对女人。水苓正月十五那天就已经看见老爷收了张家的钱,要不是为了等大少爷回来,她早就跑了。
张家离徐家不过就两家之隔,徐谨礼也清楚那张二是个什么东西,横竖都是火坑,他叹了一口气:“你也可以自己跑,何必非要跟着我受累找死。”
水苓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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