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和吴行走后,雁争一个人,待在楼梯间。
刚刚用劲太过,缝合的伤口裂开了,一阵阵痛意咬噬着神经。他没管,指尖一点猩红,他在抽烟。
雁争其实是不怎么抽烟的,他对烟没有依赖。
可是现下他太过暴躁,那种想不顾一切发疯的心情怎么都压制不住。可是,姜岁还在发烧,他得守着她,他不想她醒来时自己不在身边。所以,只能短暂寄希望于尼古丁。
想杀人,想要那些欺负她的人都付出代价。这个小姑娘,他都舍不得伤她分毫,看到她落泪,都会心软的小姑娘,竟然会被人欺负到这种程度。
真的,很想。
苦涩的烟被压进肺里,他揉了揉额角,起身回到病房。
姜岁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
发烧时的梦,大多诡异而迷乱。带着令人头晕眼花的恶心感,穿透整个梦境。
可是在漆黑扭曲的丛林中,姜岁却还是找寻到了那抹温暖。
那是她刚上幼儿园的时候。她们家条件不好,上不起那些昂贵的幼儿园,只能上一个民办的私人幼儿园。
那个时候管理还不规范,上面对幼儿园查得并不严格。他们幼儿园吃饭都需要自己带碗和勺子。
当时班上的同学大多都是父母精心准备的饭盒。粉色的,蓝色的,勺子上也有可爱的小动物。而她的,就只是一个陈旧而简单的陶瓷碗,上面有几个朴素的蓝花纹,再加一双木筷也就是了。
那时候她小,不懂事,看到别人的碗都很好看,便也哭着闹着要。
那时候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还很贵,爷爷当即就有些为难。可是姜岁那会儿完全听不进去,就是要。
爷爷没有办法,只能更加努力地捡瓶子,卖废品。每日早出晚归,累得自己直不起腰,最终是成功给姜岁买回一个漂亮的饭盒。
他乐呵呵地将饭盒递给姜岁,笑道:“我们囡囡说得对,别人有的,我家小宝也要有!”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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