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星期,白露还是给他来了信。她有点愤愤不平地说既然纪寒把自己认认真真写的信全都扔掉了,那自己就给他写废话中的废话来骚扰他。纪寒看着她故意写得很潦草的字,笑了一声后把信纸折好塞进了信封,放入抽屉。
结果下一次她就把自己要“报复”纪寒的事忘了,和纪寒说班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最近成绩如何、看了什么书后有什么感想之类的,段与段之间毫无关联,纪寒都感觉自己被她当成了人形日记本。她继续寄,纪寒就继续收,但从来没给她回过信。
大一结束的暑假,纪寒回了羊都,出门慢跑的时候看到了在小区附近便利店兼职的白露,正值发育期的她长大了一点,正笑着和老板娘说着什么。看到她的笑脸后,本来准备进去买包烟的纪寒开门的手顿了一下,绕了点路换了一家便利店。
那个暑假第二次见她就是七夕节晚上,纪寒他妈要和一堆姐妹唠家常,把老公和两个儿子都赶出了家。他爸很没义气地扔下俩儿子去和朋友喝酒了,纪言被同学拉去打电动。独自一人多纪寒百无聊赖地叼着根烟一边想着事一边散步消磨时间,意外地看到白露在帮花店老板卖花。当时已经快晚上九点多了,人流量没饭点那会儿那么大,但玫瑰还剩了很多。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正缠着害怕的白露,说什么“全买下就让我做你条仔(男友)”。纪寒把那几个混混赶走后把花都买了下来,和白露说“别瞎晃,早点回家”。白露的重点完全错误,盯着他手里的花满脸不情愿,倔强地说:“你要送谁啊?你送女朋友的话我才不卖给你。你去找别人买吧!”
纪寒叹了口气:“送我妈,行吗。”
白露这才笑了。纪寒一手抱着花转身走了几步,看着还在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的白露,冲她偏了偏头:“傻站那做什么,回去了。”
女孩子叁步并做两步跟上,喜笑颜开地跟在他身后,见纪寒没说什么,又慢慢走到了距他半步的身侧。
那是两个人关系的转折点。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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