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没接话,安安静静地听他讲。
郝世文话锋一转,从抽屉里拿出年头久远到有些发黄的一本诗集:“你知道他吧?”
“知道的。”白露忙不迭点头。
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位可是那个年代最耀眼的诗歌作家!
“我和他是大学同学。”郝世文抚摸着有些泛黄的书页,“那个时候我们寝室四个人都写东西,写完互相分享着读。我读了他的诗,酒知道他早晚会有一番成就的。毕业后的第四年,他几经波折,终于在西安出了自己的第一本诗集,连夜坐火车来平城给我送来这本样书。”
郝世文想起那个秋叶飘落的晴日,怀念地笑笑:“那时候他笑得......真的很开心。”
那位天才的诗人,在凭借那本诗集在文坛一炮而红后,迅速陨落了——他选择了自杀。
“扯远了。唉,年纪大了,就老爱想起从前的事。”郝世文叹了口气,“白露,我这些年见过的人里,属你和他最像。从你写的东西也能看出来,你和他一样,也是个极致的理想主义者。我是想说啊,有时候,不完美也未必是不好的。理想主义可以,但不能做百分百纯度的理想主义者,那样总有一天会压垮你自己,也会压垮你身边的人。”
“......不完美也未必是不好的?”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差一那么一点点不也别有一番风味?残缺美往往也成就了艺术。”郝世文拧开杯子喝了口水,笑眯眯地说,“不过我推荐你,少看书,多生活。”
白露一知半解地点点头。
*
越接近夜晚白露越忍不住去想孟道生此时在做什么。偏偏那股子拧巴劲又上来了,也不愿意打电话或者发短信问。
挨到了九点的时候,似乎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在她沮丧地趴在沙发上的时候,手机里传来一声“喂”,白露还以为闹鬼了,惊恐地抬起头,看到斜着的手机屏幕才意识到,她随手乱扔在那儿的橡胶挂饰误触了通话。
-->>(第5/8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