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白露一个。
彭家辉让白露叫自己爸爸,在山区的某个镇子上呆了几天,伪装成带着孩子出来务工的单亲父亲,在打听到位置偏僻、几乎可以说是与世隔绝的乌家村后,彭家辉决定带着白露往那儿去。在山路上,他们碰到一个来自乌家村、常年在外务工的男人。
“别来了,村子里的人都不喜欢外人。”
彭家辉装出一副面露难色的样子,掏出一张红钞票给他:“这是一点心意。大哥,那能去你家借住一晚吗?这会儿天也快黑了,不安全不说,这孩子太小了,走了一天,怕她受不住啊。帮个忙,可行啊?”
男人犹豫了下:“明天早上你们再走吧。”
“多谢多谢。”彭家辉笑了,“大哥怎么称呼?”
“乌山。”
天色黑下来的时候总算进了村子,乌山带着白露和彭家辉走到一座房子前,敲了敲门:“小兰!”
不一会,一个眉清目秀的女人从里面打开了门:“我做好了饭——”
看到生人,她的话语戛然而止。乌山解释了一下情况,她才不情不愿地让彭家辉和白露进了屋。
夜里,白露听到一声女人的惊叫,然后是激烈的搏斗声。过了好一会儿,彭家辉走进了房间,告诉她:“以后我叫乌山,是你爸爸。孔小兰,是你妈妈。记住了吗?”
年纪尚小的她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妈妈”。
她并不熟悉这个名词,也按照乌山的要求,与“妈妈”交流甚少,只是偶尔能在夜里听到从“妈妈”和“乌山”的房间里传出来的凄惨的哭喊与哀求。
白露有一次偷偷去看过,昏暗的房间里,“妈妈”的脸泪痕斑驳,手脚上捆着铁制链条。
她大了一些的时候,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乌山不准她看电视,看她从书本里读到这种叫“链条”的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
那时彭家辉或者说“乌山”的疑心病已经没那么严重了,考虑到白露一个人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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