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方打电话的纪寒心急如焚,奈何和政府的合作又不能撂下一句“现在有急事稍后谈”就跑——这事他从国内赶来的时候已经干过一次了。
等他终于结束电话推门而出的时候,黎朔正好从病房里出来。他的脸色有些怪异,看了看面前的纪寒,又看了看跑来的孟道生和宋景行,说: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
宋景行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白露时的情景,乌家村很少有生人进来,居民大多排外,不知道是不是看出来宋景行是警察,她看他的目光里没有多少警惕。倒是回到白家后,她对人的戒备心逐渐加重了。宋景行上下班的时间和她上下学是错开的,即使在一个小区都很少碰见她,几乎只在每年去她家做回访的时候和她有接触,有时候她的亲生父母会在家里。
那时候她看向白建业和戴淑云的眼神就与现在无异。
——温顺的戒备。
她躺在病床上,目光看向走进来的四个人。林昼正坐在她旁边一边安抚她一边问她感受如何。她似乎很困惑自己为什么会躺在病床上、身边这群人又是谁,但还是回答了问题,再由林昼她的话翻译给医生。
“有头晕和犯恶心的症状,可能是有轻微脑震荡。”医生说,“之前做的脑部CT没有明显异常,一会再安排下其他检查进一步确认。”
“失忆也是轻微脑震荡导致的吗?”林昼问。
医生摇摇头,解释的时候说了一个名词,但林昼和黎朔都没有听懂那个单词。
见他们困惑,医生说得简单了些:“如果是因为脑震荡的话,只会忘记一段时间内的事情,并不会什么都不记得。”
宋景行用英文开口制止:“可以了,她听不懂,会觉得不安。”
疼痛让白露的大脑变得很迟钝,她注视着天花板,一言不发。医生离开后,林昼像哄小朋友一样问她:“姐姐,以前的事情,你一点也没有印象了吗?”
“嗯。”她疲惫地慢慢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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