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死他。
以前做过梦。
狠狠地扇他大嘴巴,爽得从梦里笑醒,也只是梦。现在,他没有任何值得她笑脸相迎的地方。
她默默向疑似脖子的位置举起手。
还没碰到。
对面问:“有事?”
“有。”她咬牙切齿,“掐死你。”
一把握住了他的喉咙。成年男性的喉结凸起,誉为第二性征。占着一个性字,多少都能勾起欲望。
他轻缓的吞咽滑过她的掌心。
由手腕萌发的隐隐退缩,发软、轻颤,在棱线分明的喉尖,极小范围的磨蹭。
梁雾青垂下眼。
或许得益于猫科动物,他的夜视能力极强,黑暗不能模糊任何细节。譬如,盛意莹莹的杏仁眼,略微失焦的弧光。
懒得搭理她狐假虎威的把式。
只关心一个问题:“现在可以插了吗?”
“……”盛意真的用力掐住他的脖子了,“不、可、以。”
力道像蚊子挠痒。
他皱起眉,“什么时候可以?我需要在下周找到律师,提起上诉,这个月底完成翻供。”
“什么时候都不可以。”她气不打一处来,“关我什么事?”
短暂的沉吟,他说:“你这样,进不了裴家的门。但是,我可以帮你。”
她这样。
她哪样?
盛意气得想笑。
哪怕现在是他在求她,字里行间,还是看不起她。
终于,她爆发了所有的刻薄:“一个洗钱犯,有什么资格评价我?早看出来,你的画卖得不正规,就这么破烂几笔,也配那么多钱。还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没少花钱营销吧,恶心。”
她愈讲愈激动,吵醒了沙发上的裴暨。
“……嗯?”
盛意气呼呼地喘着气,没主动说些什么。
而梁雾青也没有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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