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衣柜前挑拣好一会,才选定一件黑色吊带,领口不高、也不低。缎面的下摆垂在膝上,折射细腻昂贵的光泽。
她的肩颈出挑,像标致的天鹅,安静地持伞站在树荫下。
偶有同小区的住民路过,向她表示亲切的问好。
同一楼的阿姨热情夸赞一番,又挽着她的手,劝说早日走出丧偶的阴影,“……小姑娘家家,别一天到晚穿黑的白的,我看,你穿红色会更好看。不要嫌我啰嗦,梁先生无论在哪,都希望你过得幸福。”
盛意向她笑了一下。
正要说话,身后的草丛动了动,灌木叶不高兴地窸窣作响。
她捕捉到掩在枝叶后头的白色,无由地,反倒放下心来。
就怕他使阴招。
她想。
“我知道的。”她揩了揩眼角,“我不会再这样消沉下去了。”
恰巧,裴暨的车从道路一头拐进余光,她向对方道别,施施然拉开副驾的门——
那里已经被另一个女孩占据。
她瞪着盛意,俨然如同护食的母鸡。
裴暨向她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走下车,摊手解释,“她非要来。”
“什么叫我非要来?”女孩不乐意,“表哥,你胳膊肘怎么往外拐。”
她刻意咬重‘表、哥’二字,宣誓主权,眼睛瞪得像铜铃。
盛意跟她很熟了。
裴嘉宁。
当初两个人一架打到警察局,闹得不可开交,她打了三个月淡疤针才把该死的指甲痕从肩膀上去掉。
她是典型的世家小姐,讨厌上层圈注入新鲜的、另类的血液。
盛意挽住裴暨的手臂。
嗲声嗲气,“裴医生——”
裴嘉宁立刻竖起眼睛,“你给我撒开!”
她向后一躲,趴在他的肩后,一边告状:“她好凶。”一边向她翻白眼。
裴暨向表妹使了一个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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