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的眼神,将她们隔开,侧身解释,“她说有更好的礼服店,想请你一起逛逛。”
“请我?”
黄鼠狼给鸡拜年。
“是,”裴嘉宁瞪着她,“让你这个暴发户开开眼。”
盛意狐疑地打量她,不相信这份突如其来的好心。又看了看裴暨,有他在,顾虑打消不少,定了定心神,还是钻进了后座。
语气柔弱,“裴医生,你要保护好我哦。”
裴嘉宁拧过身挠她,“死绿茶!”
盛意眼疾手快地举起抱枕挡住,在裴暨的视线死角,向她做鬼脸。
“嘉宁。”裴暨呵止她,“再闹就回去。”
裴嘉宁只得怒气冲冲地转回身。
施施然理好裙摆,盛意拉上车门。撇在眼尾的余光里,掠过一抹蹿过的白色,她立刻停手,探头向外看,却依然扑了个空。
她没有特别在意,坐回了车里。
日光如火,烧枯无名宽叶。
驶经南城大半,他们停在近郊一棵尤其高大的梧桐树下,一枚半黄的树叶悠悠地飘落,被盛意的黑缎面尖头鞋踩出脆响。
裴嘉宁人不怎么样,品味却没得挑。
私人场馆掩在丰茂的绿荫里。装潢风格是北欧极简,设计师是一口伦敦腔的法国老太太,裴嘉宁一见她,脸色瞬变,热情的七八个贴面吻,开口闭口‘Babe’,看得盛意心里恶心得直发抖,转头去看陈列在墙边的展品。
流光溢彩的布料,如银河曳地。
她好奇地凑近,试图看清是什么工艺,耳后就追来裴嘉宁的一句,“喂,你,有没有礼貌。凑那么近干什么,别碰坏了。”
她惶恐地直起身,向老太太轻声解释,“不好意思。这条裙子好特别,我想仔细看看。”
“没问题。”她用英语宽容,“先登记姓名,我再来来量一下你的身体数据,之后,想看多久都可以。”
盛意羞涩地抿起唇角,点点头。坐到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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