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半开玩笑地说,“你就不怕我报警,把裴嘉宁告了?”
裴暨也笑着摇了摇头,“裴家有最好的律师。”
他不是不信。
是不怕。
嗔怪一声当作结尾。盛意不再说话,将头别向另一边。
光亮的窗面上,她的眼睛时隐时现。途经敞亮的大路时,不甚清晰;钻进昏暗的隧道时,掠动墙壁上的白炽灯过曝的斑点。
浓烈的情绪变淡。
她说不上什么滋味,手指端时刻传来撕裂的痛。
驱车回到诊所,处理好伤口,即便盛意再三申明,不会有狂犬病的发生,他还是为她打了一针疫苗。
“前几天不是还怕会感染吗?”他安慰着,缓慢推动针剂。
针头长且粗,疼得盛意发抖。
抖着抖着,她对梁雾青的愧疚彻底散尽了。
到底什么意思?
一边讨厌她,一边又在把事情搞到覆水难收的边际,突然翻出零星和解的可能。
——是了。
他恨她,现在又不得不需要她。尽管不知道从哪里总结出的变换规则,但是,他非她不可。
回到公寓楼底,天边燃起如荼的瑰色火焰。
明天会是一个坏天气。
针口一阵、一阵地疼,盛意没有心情磨叽,只想回家躺着。
乘电梯上楼,钥匙已经握在左手中,游魂似地走到门口,没注意脚下,踩到了毛绒绒的一团。
“喵——!”
趴在角落的小猫尖叫一声,抱着尾巴跳起来。
盛意低下头。
一人、一猫,面面相觑。
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应对现在的场面,她选择当作没有看到,回过身,开锁。身后的小猫有点委屈地咪了声,等了又等,没听见预想之中的召唤,垮着脸,在门关上的最后一刻挤了进去。
盛意丢下包,拉过一张毯子,直接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第3/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