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关于世界法则的深奥的探讨性问题,半是迷茫地接上。
“……对哦。为什么只有你会变成猫?”
他没说话。
盛意的好奇心却被拉了起来,“你在变成猫的时候,世界是什么样的?——你有自主意识吗?如果有,哭的时候、撒娇的时候,心里又在想什么?你第一次吃猫粮的时候会有心理负担吗?你……”
“吵死了。”他烦躁地打断。
盛意不满地哼了一声。
梧桐树叶交迭,光斑斑驳,似一尾尾游动的金色鱼影。湖风吹过,空气掀起涟漪,白色的裙摆轻轻拂动腿面。
她有些困了。
颈窝是梁雾青身上最软的地方,她将脸蛋贴过去,那里是温热的,动脉沉稳地跳动,将喉结短促的滚动混为一谈。
不知还要走多久,心安理得地闭上眼睛,偎着他小憩。
握在肩头的手掌不可察觉地攥紧。
如果是她变成猫,
不会骗他、不会离开他,有百种方法可以验明她的真心,不至于被她耍得团团转——上一秒还亲密无间,下一秒便泾渭分明地将他推开;又在需要的时候,装模作样地用眼泪、用笑脸,甚至更加不知道德,用拥抱、用亲吻引他回来。
他恨她。
切入骨髓的恨。
庄园里只有一位老管家打理。
抵达别墅,见他浑身湿透,便要去安排热水。
“不用。”
盛意此时睡着了,将她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时,本能地很轻。又在下一刻反应过来,手臂尚未收回,就这样僵在半空。下颌绷紧,半晌,折身向来时的路走去。
他说:“我再出去一趟。”
于是,盛意再次睁眼的时候没有看见梁雾青。
极度古典主义色彩的水晶吊灯挂在头顶,她茫然地发了会呆,直到,从睡意中缓过劲儿,才撑起身体。
裴暨不知几点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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