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被握着,盛意尝试抽出。
然而,他捏得极紧,分明要将剧本一演到底,掐断体面收场的可能。
宣扬出去,不再是她一昭幡然醒悟,而是:她变心了。这对盛意来讲,非常不利。
因为痴心钟情的人设,的确也为她带来了许多便利。
女人们不视她做情敌,男人们吹捧这种价值,她在上流社会里找到一种畸形的平衡,没有收获特别大的善意,也没有面临特别大的恶意。
她淌着泪,为了让裴暨听得更清楚,用排比细数从前的事迹:“如果你喜欢我,我在赌场被人追堵的时候,你就不会把我拒之门外;如果……”
梁雾青:“那些不是你雇佣的演员吗?”
就这样被他直截了当地揭露了。
原来面无表情的好处是可以随意解读。
可以看出无辜、茫然,也可以看出冰凉近乎冻质的锋利嘲弄。
盛意相信后者。
所以,
她不会、也不可能对梁雾青认输。
“你怎么能这样污蔑我……”
泪溃如决堤。
她哭得无法自拔,抽出双手,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梁雾青,你再讨厌我,也不该污蔑我的清白……”
低估了梁雾青不要脸的决心。
双手获得自由,衣摆又被扯住。低三下四的姿势,居高临下的眼神。
他轻易地脱口,“对不起,我错了。”
道歉真的很容易。
但是,在诚恳、认真的态度下,让人感到完全不抱歉,才是一门学问。
显然梁雾青已经毕业。
盛意认为此刻除了撞柱晕倒以外,没有能够平局收场的可能。
恰好,门前支有一片围廊。
精准地计算动作、力道、跑速,第二根柱子正好是裴暨的视野盲区,她用手挡也不会被看见。
“我不要你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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