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开床头柜。
盛意坐起身,拿出手机。
原来现在是次日的傍晚,她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
没看急躁,胸口像压着块石头般的沉,她烦躁地深呼吸两口,没有缓解。
梁雾青:“难受?”
“不然呢,”嘴巴吃了炸药,她一点就着,语气很冲,“你还在这里干什么。看笑话没有看够吗?”
意外地,他没有回嘴。
“你现在是轻微脑震荡,需要观察七天。”他平着声线,没有特别的情绪,比如嘲笑、比如恼怒,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如果有任何不舒服,我会和医生说。”
额头还在疼。
从颞骨,向四周扩散,辐射整张面孔。疼痛让她愈发喘不上气,更加烦躁,“这里没有其他人,你不用假惺惺。”
梁雾青说:“我没有。”
言下之意是他真的关心她。
轮到盛意冷笑,“你不恶心吗?”
止不住的呕吐欲望自胸腔与颅顶夹击,她探出上半身,伏在床边,冷汗霎时浸透背心,她浑身发抖,开始干呕。
被单在指间变形,一阵头晕目眩,她一头栽向地上——
梁雾青接住了她。
宽大的手掌握住肩头,将她扳了回来,捞进胸膛。
一来、一回,大幅度的动作,让盛意的脑袋更昏沉。
她倚在梁雾青颈侧,无暇抗拒。
“难受……”她虚虚地喊着。
他抚着她的背。
难以相信,这样温柔、规律的抚摸,出自于梁雾青。
盛意无精打采地耷着眼皮,认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身体扭了扭,背上的手停下,托起她的臀,将她拥得更紧些。
一反常态的动作,让她恍惚一下,本能地攥住了他的领口。
听他说,“我去喊医生。”
“不要。”在怀里好受一些,她小声咕哝,“再抱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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