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91;告纯净版)
郁景徐在高一高二时偶尔放松的笑颜仿若昙花一现,进入高三后,他的眉间总是郁结着薄愁淡绪,即使这个学校没人能超过他的成绩。
正由于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天赋平平,唯一依仗的便是勤奋,就算拼尽全力,其实也只能将一件事情做到中上的水平,与外界名校那些真正的学霸相比,他的成绩是不够看的。
在高三下册巨大的精神内耗之下,郁景徐开始出现了耳鸣幻听的症状,这样强撑着过了一个星期后,他的免疫力急剧下降,一场普通的感冒硬生生恶化成了耳鼻喉三炎并发。
那是他上高中以来,第一次请假,此后,大大小小的病痛接踵而至,有时候是一个早自习,有时候是半天,有时候是一个晚上,他请假的时候大多都是在医院度过的。
还有半个月就要高考的那天,他鼻窦炎复发,沉默地和父母一道坐在去医院的车上。
郁景徐盯着后视镜里映出的自己,又听见父母轻声细语地劝慰他不要压力太大了,这才终于意识到,他垮掉的不止是身体,还有精气神。
甚至于看病时“耽搁”的时间,都成为了加剧他焦虑的帮凶。
高考前一天晚上,他几乎彻夜未眠,在拖着病体上考场时,他表现出了久未显露的平静,虽然那犹如一潭死水。
郁景徐知道,自己过去十多年来所一直追求的世俗标准,就在这短短数月间,成为了他不可及的存在。
比原本水平低了二十多分的成绩出来后,父母表现得比他还要淡然,见证过自己孩子高三时那般痛苦的模样后,他们剩下的唯一期盼便是郁景徐能够真正快乐地度过一生,这才是千金不换的东西。
他的淡然是虚伪的,那是暗伤的表现,且时至今日,仍旧没有完全走出来。
他还是对班主任怀着愧疚,不知该如何面对,毕竟对方曾真心实意地为自己着想,当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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