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画幅上的左涯一眼,不等左陶有所反应,匆匆转身离开,脚步仓促,像是逃离一般。
方元走得太急,满心装着沈雁和左陶的事,把一同前来的萧采儿都给忘了,在门口小童惊讶的目光里,快步离开了忽然令他不愿再多呆一秒的左府。
左陶怔在原地,他完全不知道方元心里那些暗潮涌动,这会儿还有些茫然。
他尚还年幼,眼光不够毒辣,又不是当事人,所以并未看出方元与自家先祖的那些关联,只觉得方元是被先祖的惊人气势给震到了。
这么一想,左陶心里还生出了扳回一城的感觉,有些淡淡的欣喜。
武技训练和武炼塔,接连两次,左陶都败在方元手里,要说没有点挫败感,那是假的。
看着风头无二的同龄人方元,到了自家先祖面前,照样要吃瘪,左陶难免有点抑制不住的骄傲。
他朝画上的左涯认真行了礼,默念着今日冒失叨扰,还望先祖宽恕,同时汇报了一下自己这两天的武道修行进展,表了表必将继续努力的决心。他的话语不算流畅,胜在每一个字里都蕴着显而易见的诚恳。
左陶对着真人不爱言语,但是对着无波无澜的先祖画像,还挺愿意说话的。
他例行对着先祖说完了话,又行一礼,准备返身离开的时候,昏暗的祠堂里,却传来一道声音。
“左陶,刚才那小子,可是你说过的与沈姓前辈同行之人?”
这声音传自祠堂内侧的重重帷幔深处,声音平淡,自有一种从容不迫的上位者之势。
当然,比起画像上气势宛如实质的左涯,还是差得远了。
这乃是左氏族内一位地位极高的长辈,之前左陶向家族中汇报与沈雁相识一事,族中大喜,他因此获得了一份堪称绝顶机缘的奖励——正是这位长辈,亲自出手,为他动用了家族至高秘法,激发血脉,大幅提升了他血脉力量的浓度。
看来他之前就呆在祠堂里,由于修为高深莫测,所以左陶和方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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