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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在旁边偷笑,“藏不住了,给张爷瞧瞧。”
痘子打开印着超市logo的塑料袋,白皎好奇,也在旁边看了一眼。
是一打可乐,红艳艳的铝罐码的整整齐齐,旁边还有个圆滚滚的哈密瓜。
张爷佯装大怒,拍了下床,“我哪儿喝得了这个,我看你小子存心来膈应我来了。”
旁边的刘老头看到后却没再像平常那样慢悠悠地拿话磕碜他们,他抬头看了痘子一眼,脸上露出第一次露出来一点无限接近于慈祥的表情。
白皎从没在刘老头脸上见过这样的神情,刘老头长了一双丹凤眼,能看出年轻时皮相不俗,平时总爱眯起眼说话,说的话也像刀子一样,有时很难让人的反应过来他已经是个能当他们爷爷的老爷子,硬要说的话,白皎更觉得刘老头是个脾气古怪,挺有范儿的一位爷。
“行了你。”刘老头转身骂了张爷一句,把他按回床上,“不是给你买的,消停消停。”
痘子没否认,白皎看见他转身把那一兜东西轻轻搁在病房里的小椅子上。
不是给张爷买的,但看痘子的模样,也不像要把这提东西带走。
痘子和大庆围在张爷床边,嘘寒问暖着。
白初贺和他们不一样,不是那种话稠的人,转头时看到白皎正在悄悄瞧着那一打可乐。
白初贺没说话,他想到那罐小月亮一口都没能喝到,却跟他说“酸甜的,好好喝”的那罐可乐。
还有火车车窗旁,那樽阳光下泛着暖洋洋的光线的茶色玻璃瓶汽水。
他有些话,一直没有对其他人说过。
生活在他们那种环境的孩子们,其实并不喜欢玻璃这种看起来漂亮但却易碎,一不小心就会消逝的的东西,尤其是注重实用的白初贺。
火车上,在售货员的小推车前,他本来应该会买方便携带的铝罐汽水,但最后却鬼使神差地请售货员拿一瓶玻璃瓶装的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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