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孙宝国提着铁锹大步而来,气势汹汹地喊:“谁他妈找死欺负我媳妇?”
李燕本就提心吊胆,一看孙宝国这架势,赶忙迎上去使眼色。
孙宝国还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就听见一旁坐在车上的白闻赋冷峭的声音:“我倒要看看我是怎么死的。”
孙宝国转头一瞧,脸色骤变,围观的议论
声也小了下来。
叶芸抱着衣物察觉到周围的气氛不大对。正对面一楼的大婶从远处匆忙跑来,抱起门前玩耍的小孩闪身进屋。二楼抽烟的男人半晌没再动一下,烟嘴烧到了烟屁股。刚才议论叶芸的几个女人退回了公共浴室门口,警惕地朝这张望。四周的空气仿若静止了,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孙宝国和白闻赋身上。
孙宝国到底是个大男人,自家媳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旁的男人欺负,自然不能说算就算了,更何况这么多人看着,他要认怂,以后在这二尾巷还能被谁瞧得起。
想到这,孙宝国推开李燕,扬起铁锹就朝白闻赋而去。一楼大婶紧张地趴在窗户上,楼上伸头的人瞪大双眼,浴室门口的女人们倒抽一口凉气,偏偏在白闻赋身上看不到一丝一毫被威胁的痕迹。
他左腿撑地,右脚搭在脚蹬子上,不避不让。薄长的眼蓄着骇人的眸光,只一个眼神,便让孙宝国心口发凉,那举起的铁锹生生停在了白闻赋的头顶。
白闻赋不仅不躲,反而向着孙宝国伸出头,嘴角邪性的弧度隐匿着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