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男人产生了阴影。
叶芸吃饭,白闻赋倚坐在屋外,她吃好后,他进来收碗。为了不刺激她,白闻赋没再跟她说话,收了碗就往外走。
快走到门口时,身后冷不丁地响起呢喃声:“别人说......你杀过人,是真的吗?”
白闻赋停住脚步,空气中翻涌着压抑的沉闷,他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苍凉。缄默过后,他转过身,眼神清冷,嘴角勾起令人不寒而栗的邪气:“害怕了?”
他没有否定,已是默认。叶芸心里的那场恶战彻底被击垮,她的目光在晃动,在抗拒,在逃避。
这样的反应白闻赋早已习以为常,他唇边挂着自嘲的弧度,收起视线转过身,耳边却传来她的回答:“不怕。”
白闻赋的背脊僵住,他没有再回过头,只是开口说:“睡吧。”便带上了门。
明明应该害怕,害怕同他待在一个屋檐下,害怕他鲜血淋漓的过往,然而此时,叶芸心底只有庆幸,庆幸是他,才能幸免于难。
她并不知道这个回答对白闻赋意味着什么。
他见过她刚来城里时害怕与人交往;遇到没接触过的事物害怕露怯;囊中羞涩时害怕被瞧出来;闻斌遇难后害怕踏出房门;也惧怕那些流言蜚语。
她没有经历过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她的世界简单到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她惶惶不安。然而这么胆小的姑娘,却在知晓他的过去时,对他说“不怕”。
而当年那些人是怎么看待他的。他不情愿佟明芳替他做主,那姑娘非说要跟他,撺掇着家里人来敲定亲事,他出了事后,见着他躲得比谁都远,深怕跟他沾染上一丝一毫的关系。周围跟他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在他回来后逐渐疏远,有的路上碰见都能假装不认识。
凶手,劳改犯,众矢之的。
白闻赋已经习惯旁人对他的眼光,他怎么也没想到,偏是胆子最小的叶芸没被吓跑。
晚上白闻赋失眠了,头一次不是为了那些糟心事,而是一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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