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明显变小了,迟疑,滞缓,底气不足。知道她的决心之后却急于否认,以至于招致责问,这让奚夜那英俊面孔上满是彷徨无措,只是五官的冷峻阴郁冲淡了这种茫然。
这是僭越,他是伏微的杀人工具,仅此而已。
“我绝无任何僭越之想,只是……”
只是这里很危险,我不想让你来。他在心中暗自补充。
“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不过,我知道你心里偷偷在想什么呢,坏小孩二号。”不愧是基因兄弟,他们共享同一副基因谱图,一个活泼,一个沉默,但共同之处是狡诈又可爱。
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总之先道歉吧。
伏微半开玩笑道,“我是向导,这就是我必须来这里的原因。”
她扶起奚夜,让他跪坐着面朝自己,奚夜俯下脊背,像毒蛇垂下头颅,这样他们视线持平的高度就差不多一样高了。
但这样显然还不够。伏微换了个姿势,双膝紧贴巨木枝干,大腿向上抻直,双臂则伸直穿插,从肘部曲折,将他整个人搂抱在怀中。
这样一来,他能嗅闻到的气味就更加浓郁了。
在精神图景里,但凡缺失,皆会回归。奚夜的五感从未像现在这样敏锐,少女柔软的躯体,鲜血奔窜的滚烫枝干,腺体散发的微涩气味,变得清晰,深刻,如同一则紊乱烙印。
灰白浮沫向着巨木漂行,梦中世界在分崩离析。
耶梦加得不知何时消失不见,矗立四周的破损廊柱化为泡沫,共归洁白景象。
他慢慢矮身下去,仿佛一尊被烈阳融化的雪人,衣袍下摆轻轻晃荡,冰冷蛇尾将她层层缠绕。
厅室倾塌,廊柱衰毁,清醒意识撕扯着奚夜,逼迫他离开梦境,重归幽寂黑海,但他不想松手。哨兵遵循记忆,尝试模仿那据说绝对令人心软的,犬科的撒娇手段。
“我知道了,到时候,您能准许我担任护卫吗?”
“还有,我会在一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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