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门终于开了,若不是里面一直有琴声传出来,简直要让荆轲怀疑旷修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旷修见来人是高渐离,神色很是兴奋,并不是单纯的欣喜,他拉着高渐离就往屋子里走,“快快快,高先生,你听听这个地方该怎么弹,我始终不得那位姑娘的神韵!”
什么神韵?哪位姑娘?高渐离有些茫然,但他没有打断旷修,而是静静地跟着他进去。
“这仿佛也是《高山流水》,但与你给我的琴谱完全不同。”高渐离肯定道,他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听得更加仔细。
各处都有或大或小的变化,明明描绘的对象相同,听起来却更加流畅自然,韵味万千,越是细细辨别,越觉得精妙无比。
“说来惭愧,我原以为这天下只有高先生能懂我的《高山流水》,却不想人外有人,竟还有大才。你们走后不久,那位说要放我出去的姑娘去而复返,她借我的琴,弹了这曲,实在如听仙乐,让人心灵通明!”旷修连声感叹,他到现在都忘不了昨夜的琴声,只盼能再听一回。
高渐离闻言微怔,喉咙无端有些干涩,他下意识抿住薄唇,素日冷静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波澜,“是她……弹的曲子,她……很会弹琴么。”
旷修误以为高渐离在质疑他的判断,有些不满,声音也提了起来,“那位姑娘的琴艺恐怕更胜你我!咱们切不可自满。”
“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高渐离心中骤然慌乱了一瞬,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便脱口而出,“我也想听她弹琴!”
是弹琴,还是谈情?年轻人哟,动了心都不知道,荆轲在一旁把高渐离变幻的神色尽收眼底,又怎会忽略青年那骤然浮现出粉色的脸颊,他可是过来人。
只是,荆轲眼里半是笑意,半是担忧,小高身上有许多优点,看上去沉默寡言,性格忧郁安静,实则为人直爽,重情重义,而唯一的缺点,便是有时候太过固执,甚至可以说偏执。
那位姑娘的身份一看就不简单,荆轲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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