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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印传奇(我和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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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印传奇】24(第5/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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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搭雨棚、装塑钢窗,后又跟某个老舅修了几天摩托。

    建筑队也混过,费力不假,但相对来说工资还凑合。

    可惜这砖头水泥也就自家建房时摸过,父亲自然与泥瓦匠无缘,只能当小工。

    下班回家他死人般瘫在沙发上的样子我至今难忘。

    零工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父亲后来声称要去哪哪打工,在举家反对的情况下只好不了了之。

    到九九年十月天空高远之时,村东头的巨大扁平建筑里终于再次响起了猪崽的哼唧。

    望着那几十头圆滚滚的蠢东西,我竟涌出一种难言的喜悦。

    至于本钱打哪来,我却从没想过。

    当时母亲的月工资基本都要拿去还债——为此父母还吵过几架。

    母亲不想拖欠任何人,父亲却觉得「反正都借了,还了就是,也不差那几天」。

    至于父亲挣的几个散钱,刚够补贴家用——也幸亏我有个铁打的奶奶。

    直到2000年秋天拆迁安置方桉下来时,奶奶才不小心说漏了嘴:父亲揣了口杀猪刀,挨门挨户地讨回了所有已黄和将黄的赌债。

    对此,母亲自然不知情。

    不可避免地,在拆迁安置上,父亲故技重施。

    家里本来有两座红砖房,可惜卖出去一座,更为关键的是买主已经搬了进去。

    而父母和我都是城市户口,怎么安置就成了难题。

    那年夏天征地时,撇开养猪场,5亩地拢共也才补了几千块钱。

    父亲不愿「冤情重演」,「万般无奈之下」(奶奶语),只好诉诸杀猪刀了结此事。

    遗憾的是这次不太走运,奸诈的村干部跑学校向母亲告发。

    于是当晚家里就炸开了锅。

    至于锅是如何炸开的,我呆在学校,没能亲眼目睹,自然也不敢妄言。

    只记得一个周六下午,我推车进门时,那口用了将近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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