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是跳绳的二姑娘了。
即便她真的在这儿,想必口味也过于超凡脱俗。
于是我抹了把汗,顺带着瞟了眼明晃晃的天,这让我意识到四点钟的太阳与两点钟的并无太大区别。
打假山池调头出来时,有人叫住了我。
她说:「林林回来了啊」我说:「回来了」她说:「放几天假?」我说:「马上走」「马上走?」蒋婶停止晃动她的粗腿,她甚至妄图瞅准时机打健身器材上蹦下来。
然而老天爷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所以一阵踌躇后粗腿又开始晃动:「啥叫马上走?哟,你这就走呀?蒙谁呢」与粗腿一起晃动的还有四条细腿,他们在嬉笑着互相捶打的同时也没忘了有样学样:「蒙谁呢,嘿嘿,蒙谁呢」对小孩我喜欢不来,只能假装没看见。
蒋婶却咂咂嘴,把手盖在其中一个的脑袋上,强迫后者朝我扭过脸来——就像掀锅盖一样轻松自然:「这你林林哥,不认识了?大学生呢,你可得向他学习」小孩并不打算向我学习,他甚至不愿意瞧见我这副尊容,所以身子一扭,他便泥鳅般打他妈两腿间钻了出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妈挺起小腹啊了一声。
于是我就笑了。
他妈也笑,脸都涨得通红,一手抓住杠子的同时,另一手挣扎着在他背上拍了两下。
她说:「钻你妈屄啊钻」奶奶果然在家。
当我拎着银杏叶窜进门时,她老赫然坐在客厅里。
真的是「坐」,进门正中摆个蒲团,奶奶两腿大开,中间还夹着个竹箩筐。
此古董并非来自老院,而是搬家后她专门请人新编的。
形象欠佳,然无比实用,以至于母亲虽对它占用空间不甚满意,却也只能任其堂而皇之地保留下来。
诚如老赵家媳妇所言,奶奶确实捋了「点儿」槐花。
此刻它们冒着香气,骨骨朵朵的,在箩筐里蓬勃开来,像是片大意被俘的白云。
捕云者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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