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件风衣出来,「你睡你的吧,明儿个正式演出」「那你……」女人欲言又止,说了些什么也听不太清。
她爬起来,作势下床。
「嗐!」牛秀琴风衣穿半边儿,凑近女人小声嘀咕了句什么,言语间竟带着丝笑意。
「放心吧」说着,她还在女人胸前摸了一把。
「呸,还有心开玩笑啊你!」女人穿着白体恤,披头散发,整个人隐匿在台灯的阴影里。
她唇角扬了扬。
不是母亲又是谁呢?「唉,」牛秀琴也笑笑,接着叹口气,扭身走到了镜头外,「幸亏现在雨小了点,这地方真是……」「咋了?」这时响起了敲门声,嗓音洪亮。
一阵说不出的焦躁涌来,我吸吸鼻子,直接往后拖了一大截。
没了直立的人,空间莫名宽敞了些许。
晃动的床,交叉的腿,侧着的枯瘦屁股滑稽地蠕动,画面跟之前一样昏暗,熟悉而可怕的声音却在巨大的哗哗响中如钢针般直刺耳膜。
震耳欲聋!得有个好几秒,我才发现没插耳机,湿漉漉的声响正充盈着整个房间。
触电般,我迅速关掉了视频。
满头大汗。
灰溜溜地打书房出来,奶奶在客厅里坐着。
我觉得应该脸红,但事实上并没有。
我咳嗽了一声,她打老花镜下瞄我一眼,旋即又回到了针线活上。
她没说话。
奶奶这老眼昏花,说半瞎都不为过,偏就忍不住要缝缝补补。
一双袜子脚后跟打得层层落落,你要说两句,她会告诉你这种袜子才暖脚。
我问她咋不睡了,奶奶笑笑,说老是睡,屁股都是麻的。
我打沙发上坐下,就不知说点什么好了。
问奶奶吃苹果不,她摇摇头,反问我啥时候走。
「不知道,」我削着苹果,「没想好」「嗯,等你爷爷回来再走」她老说的是爷爷的周年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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