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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鱼塘让人凿个窟窿,偷走了几只王八,下次逮住这狗娘养的,可不能让他好受了。
母亲始终没有出声。
父亲不依不饶,又说生猪不知能不能涨回四块五,他琢磨着是不是在东侧再盘两个圈,「乘胜追击」。
「涨啥涨,」母亲终于说,「这都到顶回落了还涨?」「咦,」一阵窸窸窣窣,父亲压低声音,「那可难说!」紧跟着,他笑了笑,又是一阵窸窸窣窣,声音更低了:「凤兰」「不早了,」母亲似乎咂了下嘴,「你路上不得俩仨钟头」「可不,」父亲叹口气,半晌又说,「这冰天雪地的,天天两头跑够折腾人的」「我让你回来了?」母亲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
「是我想回来,」父亲立马笑了,嘿嘿嘿的,「是我想回来」没了言语。
有人翻了个身。
在我决定继续向卫生间迈进时,父亲又开腔了,调子拖得老长:「凤兰——」没有回应。
「都俩月了」窸窸窣窣中伴着「嘿嘿嘿」。
不知为何,我老想到父亲那门牙洞开的嘴。
羊驼。
撒完尿回来,我越发谨慎小心。
不想远远就听到父母房间的脚步声,门缝和窗帘间也溢出几抹粉红光线。
不到客厅台阶,母亲就开门走了出来。
两人俱是一愣。
母亲甚至拍拍胸口说:「大晚上的,你也不带个响,吓人一跳!」她穿着身粉红棉睡衣,通体清香。
我想说点什么,结果只是在擦肩而过时「嗯」了一声。
酒劲儿似乎下去了,但那种眩晕感却奇怪地保留下来。
我不由单手操兜,挠了挠头,然后——回头瞄了一眼。
不料,母亲压根站着没动。
她双臂抱胸,说:「还玩呢」只觉面门一热,我又是下意识地一声「嗯」,与此同时拧开了书房门。
「早点儿睡,也不看看几点了,啥坏习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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