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抓痕,我在床尾坐了下来。
窗帘的缝隙在呜咽声中朦胧地膨胀着,越来越亮,我敢打赌是太阳出来了。
后来我下楼接了杯热水,又应牛秀琴的要求给她拿了卫生纸、卫生巾,接着是垃圾桶、内衣裤。
这期间几乎没人说话。
等她再次钻进被窝里,我似乎才想起此番的目的。
拉上窗帘,我问她母亲的那几张照片是咋回事儿。
「啥咋回事儿?我哪知道咋回事儿?」她抿着热水,嗓音干涩。
并不看我。
我靠回窗台,无声地把玩着窗帘,抓起,又松开。
「你不会以为是我拍的吧?」好半晌,牛秀琴猛然撇过脸来,蒸气把那片红肿熏染得发亮,「啊?」我有些意外——虽说也不是太意外,但一种黏糊糊的东西还是早有准备般把我裹得严严实实。
我感到自己嘴唇动了动,却没能发出声音。
「我哪来的胆呀?真当我是陈建军老婆啊,」她眉头紧锁,脸上迈开一抹夸张的笑,「服了你了」这老姨话音末落,那个细眉细眼、温婉如江南女子的葛家庄女人就打我脑海里蹦了出来。
我攥紧窗帘,下意识地扯了扯,好半会儿才吐出仨字:「周丽云」「唉哟——功课做得挺足啊」牛秀琴仰仰脸,显得很惊讶。
「那你是咋搞到手的?」我又垂下了头。
窗沿铬在屁股上,棱角分明。
「啧啧,没完没了了是吧,你说说你妈这事儿算事儿吗,唧唧歪歪,不像个大老爷们!」我感到自己笑了下。
牛秀琴也笑:「至于咋弄到手的,就不劳您操心了」这句是普通话。
「你觉得不算事儿?」我抬起头。
她看我一眼,又迅速撇开,仰脸抿了口水。
片刻,伴着轻晃着的水杯,她嘀咕了一句:「还真是,啊,跟你妈黏糊……」「黏糊你妈屄!」说不好为什么,一股无名怒火毫无征兆地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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