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我不由一凛。
「快起来,拾掇拾掇自个儿东西,看还缺啥」我抹抹汗,喘了口气。
「啥时候走?」她又敲了敲门。
我想应一声,嗓了却干哑地挤不出一个字。
「听见没严林?」母亲索性在门上捶了一拳,「一假期都是这样,真不知道说你啥好!」听得出来,她很生气。
起来时,母亲已经出了门。
在奶奶的唠叨中,我有气无力地洗完脸刷完牙,再有气无力地吃饭。
玉米红薯稀饭,酸白菜,半张油饼,这大过年的,清淡得有点过了头。
奶奶说冰箱里有酱牛肉,我没搭理她。
她老又问我手疼不疼,说老同学打啥架,可别脸上落了疤。
我只好敷衍地哼了几声。
等饭毕收拾碗筷,奶奶说她来。
「你这手咋洗?」她没好气地白我一眼,「你那个同学也真是,男的留个啥指甲,邪乎!」除了叹口气,我还能做点什么呢?更重要的是,我已顾不了这许多,因为——手机不见了。
我也说不好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这件事的,总之,家里翻了个遍,硬是没见个影儿。
这让我自觉很窝囊,不由一阵火冒三丈。
直到奶奶在客厅问咋回事,是不是造反呢,我才强压下不快,黑着脸奔向座机。
没有铃声,没有震动,更没人接。
一连几个电话都是如此,难说是好是坏。
我不禁开始在头脑里模拟那些最经典的丢手机场景,这些栩栩如生的画面无疑令人愈加沮丧。
有那么一阵,我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奶奶问到底咋了,我没敢说实话,免得她老急火攻心。
十点多时又在座机上试了一下,一遍遍焦灼的嘟嘟声后,竟然有人接了,却不说话,它不说,我自然也不会说。
这么僵持了一两分钟,实在忍无可忍,我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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