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筷子,最后又给吐了回去,面条太厚太生,青椒带着股塑料味,而且我敢保证,黑胖老板娘的手指头肯定戳进了面汤里。
在雪地里呕了好半晌我才爬了起来,天蓝得有点不真实,让人一阵头晕目眩。
基本上一下午都在捣台球,起初是跟王伟超,不多时又陆续来了几个呆逼。
对我的新造型,大家都兴致盎然,以至于「老秃逼」的频率比以往高了许多,哪怕在我看来两者毫无相似性可言。
他们推断这种「有气质」的伤口一定是女的挠的,至于具体是谁,我当然打死也不会说,于是王伟超宣布:「不是他妈就是他奶奶!」呆逼们哄堂大笑。
捣完球,又被拉着跑人民公园摸了几注福彩,结果屁也没中。
倒是有个呆逼中邪似地,一连领了好几个脸盆。
于是夕阳西下时,顶着脸盆和呼呼北风,我们兄弟去喝酒。
洒过三巡,忘了侃起什么了,王伟超说正月十五凤舞剧团在钢厂有演出,都得去,还要记考勤。
「早九点,真他妈没人性!」这逼愤怒地看着我,尔后拍拍肚皮,笑了,「不过——要是能瞅见张老师,那也值!」他这一逼叨真是一石起千层浪,众逼开始夸张地怀念起母亲在他们的青葱岁月里留下的飒爽英姿来,更有呆逼表示昨天傍晚在老商业街兰亭居门口碰见张老师了,「黑羽绒,没戴帽子,一个人提着个纸袋,一时半会儿都没认出来」。
这么说着,他又开始摇头晃脑:「你妈还真是,啊,越来越年轻了,搞得我都没敢打招呼!」我操了声,去掀他凳子,于是逼逼屌屌中大家笑作一团。
就在这片笑声里,王伟超让了根烟过来,他说:「妈个屄的,别看钢厂垃圾,可是条好大腿,只要跟陈家搞好关系,在平海啊,你可以横着走」「真的假的?」我瞥了他一眼,再看看周遭吆五喝六的人们,这才发觉酒劲上来了。
母亲终究没打电话来。
出租车走了半个多钟头,到家
-->>(第8/1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