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7月6日第六十九章对糖油煎饼,陈瑶是来者不拒,不等馄饨上来,她就旁若无人地干掉了一个半。
是的,就那么垂着眼,右手轻轻敲着桌面,边咀嚼边抖脚,每次都要踢到我的腿上。
长达几分钟里,她只在操起第二个煎饼时瞥了我一眼,笑笑说:「还是平海的油煎儿好吃!」尽管尚末正式开学,小饭店里还是熙熙攘攘,辛辣的水汽于人声鼎沸中攀在大红色的价目表上,使后者像卤过的猪皮般油光发亮。
身旁的过道里挤着几个点餐后等待打包的人,他们有幸和我一起目睹了陈瑶干掉煎饼的整个过程。
遗憾的是,事主并末因此有任何不自在,她甚至舔舔嘴角,吃得越发卖力。
我多想给她擦擦嘴啊。
好半晌,趁馄饨上来,我叮嘱她悠着点,别一会儿吃不进饭。
「啥啊?」她总算翻了翻眼皮。
我低头抿了口水,急促地笑了下。
「啥嘛?」她索性把小脸凑了过来——一时间,那股甜蜜的油呛味便涌向鼻尖——「大点儿声!我听不见!」陈瑶夸张地叫道。
我能说点什么呢?我疯狂地往碗里搁醋。
于是陈瑶又落座,她甜蜜地笑了笑:「谢谢您的煎饼!您对我真好!」普通话,字正腔圆。
我只好「靠」了一声。
不时有风掀动皮门帘,把玻璃封门拍得咚咚响。
有人出去时,便「呜」地一声,橱柜里油腻的红绸布都跟着神经质地一抖。
埋头掇了口馄饨,果不其然被烫了一下,氤氲的热气中,我吐了吐舌头,然后冲陈瑶咧了咧嘴。
「真忘了!」我说。
确实是忘了。
直到站在校门口,我才想起情人节。
也不是什么触景生情,只是很简单地,当我杵在光滑如镜的柏油路面上,瞥见冬青旁半人高的积雪以及穿过卖力叫嚷着的各色小贩时,就自然而然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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