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沈老师又强行点了份蛤蜊鸡汤面,每人来了一小碗。
「应该喝点酒的,可惜凤兰要开车,」她挑挑柳眉,冲母亲笑笑,又转向我,「搞得我都心痒痒了」母亲也笑了笑,埋头掇口面,没说话。
沈艳茹边吃面边按了会儿手机,等把手机放回包里,突然就提到赵XX,她说这位赵老师前一阵刚联系她,对剧团挺感兴趣的。
母亲却很淡定,兴许是对上述摸棱两可的话从末抱什么希望吧,「那挺好,」她稍稍抬头,「要真出山啊,也不错」沈老师唉了一声,拿小指挠了挠眉毛,努努嘴,又兀地看向我。
「吃饱了没?」她问。
打洒店出来,几位女士在柳萌下一一话别,我躲校门口抽了根烟。
好半晌,母亲和那位音乐老师一起出现,后者摆摆手就步向公交站台,母亲犹豫了下,并没有叫住她。
春光尚可,起风时五花八门的吆喝声便皱成一团,在人流中东奔西撞。
被风掀起的还有母亲的栗色风衣和长条纹衬衣外的米色开衫,于是她裹紧外套,捋了捋头发。
「是不是又抽烟了?」环视一周后,母亲笑着皱了皱眉。
我两手操兜,笑了笑。
「没落疤吧?」她轻哼一声,又问。
我不知道她指的是手背还是身上,但还是摇了摇头。
「走呗,」母亲跺跺脚,「杵这儿干啥呀?」她鞋跟很尖。
「陈瑶马上过来」我揉揉眼,又掏出手机看了看。
正月十三的下午,有很多人在平河滩上溜冰,后来他们索性放起了鞭炮,搞得枝桠上的雪都簌簌掉落。
母亲伸手给我抹泪,又抽了几次纸巾让我按住伤口。
只觉眼眶跳跃着,我没敢看她。
但我知道,每吸一口气,身旁的女人都要轻轻垂一下头。
我不大受得了这个,只能扭脸盯着窗外。
情绪很快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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