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把呆逼们的心都刮走了,大家接连「靠」了好几声。
车速并不快,但这辆尊贵座驾并没有停下——幸亏没停,虽不至于给车主拽下来打一顿什么的,我觉得不看到他会更好一点。
等车没了影儿,杨刚还在没出息地提醒我:「瞅见没,你老乡啊!」是的,瞅见了。
另一个老乡我倒是照了两回面儿,一次是在校门口,他只身背个画夹,行色匆匆,所以只是点头打了个招呼;再一次是在东操场,大概就是三月暴雪后没两天,气温骤然回升,我们总算得以脱去棉衣裤,上了球场那真是身轻如燕,心都随着柳絮飘了起来。
李俊奇便在这种情境中闯了进来。
他打枯黄末褪的足球场上奔来,隔老远就冲我们嚎了几嗓子,真的像头野驴。
可惜在翻护栏时挂拆了裤子,这让他很是懊恼,以至于在跟我说话的过程中总要时不时地翻看下那条纪念版耐克,每看一次他都要操一声,好让自己的不如意在春光烂漫里尽情地渲染开来。
他问我假期玩得咋样,我能说点什么呢,就那样吧。
然而等上了篮球场,足球明星的豪迈之情立马归位,李俊奇欢脱得像条哈士奇,可以说这哥们儿的逗逼劲儿太让人羡慕了。
场边休息时,他突然提到了陈晨,说这厮现在不知忙啥呢,整天不见个人影儿。
对这个话题,我当然毫无兴趣,呆逼却哪壶不开提哪壶,即兴谈起了陈建军,说别看陈晨吊儿郎当,他爹可有才得很。
「可惜做了官儿,」他撸了撸手腕上的珠串,嘴唇崩裂,「不然以他的资质,学术成就不会小喽」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站起来,准备再次投身人民运动的汪洋大海之中。
李俊奇却捣了我一下,他说他食言了。
我一时半会儿摸不着头脑。
「临时家里有事儿,」他叹口气,颇有几分歉意,「没能找你玩儿」「哦」我说。
我从末认为他会真找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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