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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丽云叫住了我,「咋回事儿嘛?」她提高嗓门,短暂的停顿,「哎——是你呀,那个那个……」她并没有「那个」出什么来,但我还是害臊地打了个喷嚏。
是的,害臊得厉害,于是鼻涕、烟灰和满头大汗簌簌落下。
那支吸了半截的红梅射往车门,又弹到了地上。
陈建军明显躲开了他的猪脑袋,好一会儿,在我妄图再打两个喷嚏而末果后,他扶扶眼镜,张张嘴,但依旧什么也没说。
周丽云却有些喋喋不休,我听不出她是高兴、抱怨还是疑惑,我甚至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
陈建军摆摆手,笑了笑——可能是吧,至少那对法令纹又浮现出来,「完了完了,」他说,「以后小心点儿」只觉脑子里嗡地一声,我抹了把汗,然后就卡住了陈建军的脖子。
他只来得及哼一声。
那颗猪脑袋抵在靠背上,在摆动中咯吱咯吱响——当然,是车座在响。
陈建军很快来掰我的手,先是手腕,再是大拇指,力度不小,以至于我险些把另一只手也伸过去。
他想说点什么,却只是露出了参差不齐的牙,被奶奶夸赞过的那双大眼里满是血丝,我觉得这货有黄疸也说不定。
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周丽云开始拍打,喊叫,她挠我的手,说:「你疯了!疯了!」「来人啊,来人啊!」她冲车窗外喊。
眼镜总算滑了下来。
陈建军把车踢得咚咚响。
夕阳还残留着最后一丝光晕,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香甜,让人忍不住想打喷嚏。
病猪的脖子汗津津的,越来越滑,仿佛两栖动物褪去了一层皮。
周丽云挤过来,似是要咬我。
没有必要。
我松开手,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小区围墙外的水泥台上。
大滴汗水从脸颊垂落,我只能抹了抹汗,又抹了抹汗。
哨兵跑了过来,陈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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