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条,拍黄瓜,卤猪肉。
我吃得狼吞虎咽,虽然并没觉得多饿——事实上,归功于下午的几个雪糕,胃里涨得厉害。
奶奶在一旁看电视,前一阵还咿咿呀呀,就我埋头掇块肉的功夫,她老就耷拉上了眼皮。
母亲去洗了个澡,一会儿穿了身白睡衣出来,她让奶奶回屋睡去,后者强硬了半分钟,到底还是在搀扶下乖乖上了床。
我开了罐啤酒,母亲在电视机旁吹头发,她问我是不是真没啥事,我连说了两声「没事儿」,是的,有些急躁,甚至恼怒。
母亲垂下头,不再吭声,等我刷完碗回来,她已经回了房。
我不由有些失落。
不多时——卧到沙发上,刚换俩台,母亲又出来了,她让我洗澡去,我赶忙笑笑说:「好好好」「别光嘴上说,屁股也挪挪」母亲摇着蒲扇。
「烦不烦?」我坐起来,故意拧着眉。
「切,这就嫌你妈烦了?媳妇儿还没娶呢!」她三步并作两步,在我头上敲了一下。
我没说话,只是耸了耸肩。
「敢在外面惹事儿,我可饶不了你」母亲站在身后,又敲了我一下。
她声音很轻。
没能证明心中所想,我非但不觉欣喜,反而有种挫败感。
我也说不好自己是怎么了。
母亲携着香气,在眼前鲜活地走动,一颦一笑间闪烁着这个夜晚所有的光晕,她说起我小时候在缸沿磨牙的事,说我刚学走路那会儿能沿着杨木椅子一步步地栽进水缸里去。
这么说着,她大笑起来,拿蒲扇轻拍着胸口,修长的脖颈在飞扬的发丝下白得耀眼。
我禁不住怀疑那晚的齿痕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老实说,有那么一刻,我真想扒开母亲的衣领,确认下那个青色血於还在不在。
当然,这么想过于无稽,毕竟这么多天过去了。
父亲回来已经快十点,醉醺醺的,一进门就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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