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红了脸,但又不好判断——待放下胳膊,他便开始吹嘘自己整个假期怎么怎么忙,要上哪哪玩,有形体课,还得打高尔夫,要不瘦就怪了。
就是这么个意思吧,但「瘦」这个字终究是没好意思说出来,他原话应该是「累不死就怪了」。
陈瑶起初扒着防护栏的铁丝网,后来就笑得蹲到了地上。
越发白亮的照明灯下,橡胶球嗖嗖作响,我真担心稍有不慎它就会呼到我的脸上。
打铁板沟回来那天,我俩受邀到老贺那儿吃了顿便饭,一如既往的大鱼大肉麻辣重口。
老贺说饮食应该多样化,老吃素的假和尚假尼姑她见多了,对身体真没啥好处,当然——热量太高也不好。
为这最后一句话,她又做了个饭后甜点,樱桃西瓜胡萝卜奶油冰块啥的,一锅烩,还挺可口。
正是吃甜点时,老贺突然说我跟陈瑶成双成对,多好,她家「这位爷」不知啥时候能有点正行,好好处个对象。
据我理解,此话多半是开玩笑,但不可避免地沾点知识分子的酸气,多少让人有些不自在。
陈瑶垂头笑了笑,我寻思着说点什么,不想率先炸毛的是李阙如,原本话不多的他立马开始见缝插针地狂飙英语,逮个话头就丢炸弹,全不管合适与否。
老贺说了他几次也没用,直到她站起来猛拍桌子,这位爷才算是闭了嘴。
一个怒目圆睁直喘气,一个耷拉着眼皮吊儿郎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亲爱的贺老师一定会把手头的那碗炒冰呼到儿子脸上。
许久没上网,第二天我和陈瑶便开了个早市,老跋山涉水的,太不拿自己个儿当人。
登上QQ时发现青霞在线,就跟她瞎聊了两句。
她问我在家还是在哪儿,也不上剧场耍了。
我说在平阳。
「啥时候去了,」她问,「开学了?」我说小玩两天,她就发了个「小样儿」的经典表情过来,说知道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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