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玩偶石雕,杏黄色,眼瞅是个花旦,至于是京剧、豫剧还是评剧,我就不知道了。
唯一没被拆开的是个拳头大小的正方形纸盒,盒身和丝带都是酒红色,没有任何标识能提醒我里面装着什么。
古驰盒子我也打开看了看——这是在我看来仅能打开的东西——确实是那件羊绒短裙,斑纹和色彩一如梦中那样灼人眼睛。
用了好长时间我才收拾妥当,把这些东西按原路放了回去。
躺床上,熄了灯,我突然意识到,那条古驰披肩不见了。
早起拉完屎,我得出结论:如果一个人这么持续不断地赠送礼物,那无疑是危险的。
但真的只是一个人么,我并不能确定。
当然,如果不止一个人这么大方地赠送礼物,那同样是危险的,甚至更加危险。
与此同时,母亲在敲门,她说:「早点起来,回家吃饭去!」我并没有回家,而是跟霞姐凑合了一顿。
我俩坐在剧场售票窗口下的长桌上,分吃一笼包子、一张饼和几块臭豆腐,她建议我去搞点粥来,我嘴上应允,却始终没有站起来。
她说我实在是懒,此评价基本公允。
她说我没点年轻人的朝气,算是说到点上了。
由此,从年轻人的精神气儿说开去,不知不觉就又谈起了戏曲凋敝的老话题。
「戏曲落伍了,年轻人不喜欢,相声还凑合,这两年不出了个郭德纲?大红大紫!」说这话时,我带着股怒气,吐起字来都恶狠狠的。
「那可不见得,」青霞不以为然,「小戏迷又不是没有,专门跑来看咱们排练的也不少嘛,那些戏曲节目,梨园春什么了,收视率低吗?一点也不低!」我嚼着臭豆腐,没说话,这玩意儿太干了。
「上个月艺校开学,收的学生少吗?一点也不少!」我没继续争论下去,而是掇去了最后一个包子。
大概别无选择,她恶狠狠地在我手上敲了一下。
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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