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在张凤棠招呼下,我进了客厅。
陆宏峰手里攥着个苹果,看见我就递了过来。
「小宏峰真是懂事儿了,」张凤棠摸摸他的头,转瞬声调却提升了八度,「鼻涕擤干净去!说过你多少次!吸溜来吸溜去,恶心不恶心!」评剧世家的孩子难免要受些训练,据母亲说张凤棠早年还跟过几年戏班子。
她天生高亮的嗓音在跌宕起伏间像只穿梭云间的鹞子。
不等她扬起巴掌,陆宏峰哧溜一下就没了影。
「林林真是稀客啊」张凤棠摘掉墨镜。
「我姐不是回来了吗?」 「哪那幺容易,部队有事儿」 「哦。
挺想她的」 「哟,你嘴真甜,以前咋看不出来?」 我没话说了,就咬了口苹果。
张凤棠卸下阿拉伯人的装备,再现清凉本色。
「坐啊」她说。
犹豫了下,我还是缓缓坐下,腿绷得笔直。
「我姨夫呢?」「我说啥来着,还真是跟你姨夫亲呀」张凤棠翘起二郎腿,绸裤的黑褶子像朵陡然盛开的花。
我又猛啃两口,强压下把苹果扔她脸上的冲动。
张凤棠却又继续:「谁知道他死哪儿去了」她轻晃着腿,殷红的指甲透过肉色短丝袜闪着模糊的光。
突然,她身子倾向我,压低声音:「说不定上你家了呢」我腾地起身,却忍不住咧了咧嘴。
张凤棠笑着问:「咋了?」居高临下地扫了眼那白生生的胸口,我把脸撇向窗外:「上个厕所」 那天张凤棠死活要留我吃饭。
我百般推辞,她就拉长了脸。
真是没有办法。
几个凉菜,熬了点小米粥。
陆宏峰人中通红,让我烦躁莫名。
张凤棠问她的手艺比起母亲来如何,我支吾了半晌。
她就给了我一肘子,说:「到底是妈亲啊」就在这时,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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