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束起腰身,脚上似乎还是那天鸣夏所见的细带白凉鞋,红色油亮的指甲在裙摆间若隐若现。
鸣夏第一次如此认真地端详班主任,其实她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虽近中年,皮肤依旧白皙紧致,浑身散发出一股知性熟女的雅致气息,微卷的长发在她的娇俏笑靥中轻轻摆动,当一缕长发落到眼前,她捻起兰指将长发捋到耳后时,鸣夏竟呆滞起来,周边的人脸都模糊起来,族老的祭词,妇人的呢喃,都似乎渐渐远去。
只有班主任的笑脸在他眼中更加清晰起来,糅合在不远处的袅袅熏烟中,鸣夏十六年来浑圆一体的内心世界似乎传来一丝破裂的声音。
人群里班主任有所感应般抬头,刚好看到鸣夏在人群中呆滞的模样,往日里这个学生都是一副伶俐自信的样子,何时出现这幅痴呆样,她心里觉得甚是有趣,反而觉得此时的鸣夏更加可爱了,「噗嗤」一声笑出来,又抿着嘴朝鸣夏笑着点点头,然后转过头去跟她丈夫说了几句,转身自己先离开。
鸣夏被她突如其来的招呼弄得有点手足无措,心里寻思:完了,这幅傻样居然被老师看到,她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傻子?还是说她发现什么了?正纠结的时刻,班主任刚好要转身离开,班主任的丈夫罗老师也认识鸣夏,他对这个好学又尊师重道的学生也很是欣赏,隔着人群朝鸣夏点点头,鸣夏朝他挤出个笑容,内心却想着:祭词估计还有一个多小时才结束,薇华老师此刻先走干嘛?带着满脑子疑问,他下意识在人群里搜寻起来,果然人群里没有看到校长的身影,作为族里每年的头等大事,校长又是乡里教育机构的头头,不参加实在没道理。
鸣夏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几乎立马就捂着肚子,朝身边的母亲说:「妈,人有三急,我先找个地方解决下。
」旁边的老妈正仔细听着祭词,胡乱「嗯」地一声应下,也不知有没听清楚。
他也不管了,离开人群就绕了条小路,急匆匆往学校方向跑去。
学校其实离祠堂不远,隔着一条稍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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