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仓皇无措的脸容,青中泛紫,冷汗直冒,死期已经近在眼前了,心却仍旧不死,跪伏在地上殷切地期盼救赎。
「救我……我要回家……我不想死……」热泪与冷汗交杂在同一张脏污的小脸上,男孩凄地哭喊着。
白衣男娃的眸光一黯,伸起细瘦的手臂,望着男孩不甘心的泪脸,轻轻地用指尖在自己的心口触了两下,徐勾起一抹笑容,随即转回头随着老人的脚步,走向一幢阴森的石屋。
望着离去的白色背影,跪伏在地上的男孩心里愣了半晌,泪光倏地涌现,不知道为什么,心口竟如遭人重击。
他只上过几天学堂,不识几个大字,就被父母送进宫当公公,想图些钱财然而他家里的兄弟太多了,今天就算他真死了,曝尸荒地,只怕就连他的父母也不会记得这世上曾经有个他这么一号人物。
但那个白衣男娃会记着他!他那两下心口的轻触及美丽的笑容,都在告诉他一件事,那就是他在心里记下了!纵使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动作,然而对他如此一个鄙陋的小人物来说,这就是救赎!是天大的恩情!不!他不能死!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样白白死去!他会活着!活着报恩!***鲜血的腥味、草药的涩味、屠手的汗臭,一起交混在净身房里,吆喝声、惨叫声、哭喊声,不断地回荡在小小的斗室之中,震撼人心。
初见这样情景的人,无不吓哭或是晕厥过去,然而跟在老人身后的白衣男娃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他只是瞇起一双清邃的眸子,冷觑着屋子中央的净身台,污血未干,透泛出狰狞的赤色腥味。
「福公,好久不见您老人家了,近来可好?」一名看守的公公见到老人,连忙起身相迎。
见状,老人徐缓一笑,道:「托您李公公的福,死不了,现在身子骨还好得很呢!」「是吗?那就好。
」李忠行的眼光一转,直瞅着福琅身后的白衣男娃,精明地勾起一抹可掬的笑容,「这娃儿可是少见的上品啊!福公,不知道你是从哪而寻来的宝贝?」福琅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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