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现了背着粮食在黑暗的山道上跋涉的少年,出现了在立交桥下和同伴一起啃着馒头的青年,出现了谨小慎微却又劳心费力的中年。
他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皮主管家的。
他在璀璨的灯火下孤独地走着,突然之间,发现自己想通了一个问题。
不必再去问素琴什么了。
她应该也是明白了这一点,才会跟张春阳走的吧。
跟着张春阳,她就不必再为自己和自己孩子的户口发愁,不会比别人的命贱,不会被城里人称为捞头,硬盘和外地逼。
而这些,是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给她的。
既然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
谁叫她是姐嘛。
尔童孩子气地笑了起来。
她是姐。
既然是姐,谁不希望自己的姐过得好一些呢?谁不希望自己的姐跟个有钱人而是跟个农民工呢?谁不希望自己的姐跟个下限是法拉利的人,却希望她跟个上限是比亚迪的人呢?毕竟,素琴在成为自己的女人之前,首先是自己的姐。
尔童告诉自己。
这一点,绝对不能忘记。
02于是,尔童强迫自己装作很高兴。
姐能过上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带她过上的好日子,应该高兴,理当高兴,只能高兴,必须高兴。
但这世界总是对芸芸众生充满恶意,现实和期待永远有着难以想象的距离。
既然素琴已经不会再回来,独自一人租房住就毫无意义,反而只会让尔童难以忍受。
他决定搬回宿舍。
在整理好他那些简单的家当的那一夜,他对着那台旧笔记本电脑开始犯愁。
工厂宿舍当然不可能有网络,这台笔记本该怎么处理?下载些东西带到宿舍去看?素琴不在了,总要找些事情做做,打发一下下班后的时间。
尔童打开笔记本电脑,顺手便进入了第一会所。
现在没有了素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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