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金铢买地的杀了,花两枚金铢买地的还好端端的,如何服众?中行说附合道:「家属没入宫中为奴!」徐璜终于站不住了,「扑嗵」一声跪下,伏地恳求道:「如此处置,只怕有辱圣明。
圣上,切切不可啊!」刘骜也知道为了这点破事,革职已经有点过了,但借机不敲打敲打那个程的一下,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这都多少天了,他竟然还跟没事人一样。
那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在他身边不知受了多少荼毒……刘骜哼了一声,扫了蔡敬仲一眼。
这个姓蔡的太监虽然是太后的人,倒是很会察颜观色,巴巴地翻出这么个把柄,跑来献殷勤。
谄媚是谄媚了些,但比起那帮眼里只有太后的阉奴总要强些。
刘骜心里给他评了八个字:虽不可信,尚可用之。
天子迟迟没有开口,众人心里都不禁七上八下。
徐璜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生怕天子真应允了姓蔡的,砍了小程的脑袋。
自己拿了人家的钱,眼睁睁看着他掉脑袋,这钱拿着也不踏实。
唐衡是担心天子如此处置,恐被人腹诽。
具瑗在操心真要大辟,这诏书该怎么写?若按朝廷律令,程某人只买了块地,罪不至死,少不得再编几条罪名出来。
中行说这会儿倒是把罪名想好了,就说他干扰朝廷法令,天子为之震怒,杀一儆百。
至于蔡敬仲怎么想的,就没人知道了。
静默中,殿后隐隐传来一阵儿啼。
刘骜侧耳听了片刻,脸上的戾气倒是淡了少许,眉眼也柔和了几分。
刘骜尚无子嗣,宫里突然多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刘骜喜爱之余,也有几分好奇。
今日特意把定陶王召到玉堂前殿,准备议事之余逗逗小家伙,感受一番天伦之乐。
没想到蔡敬仲却不让人消停,抛出一堆黑材料,坏了自己的心情,连留在殿后的定陶王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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