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安,我虽沦落风尘,可自小在这儿长大,除了你,闺房也没进过别的客人,我不懂外头江湖人的规矩。我就是……一听打打杀杀的事,会害怕。”
“可那小子在唐门就有些飞扬跋扈,今年新升了巡检副管事,总让他来烦你,一次两次你挡得住,可他要是性子上来,硬闯呢?你为了等我,偏居在这小院里,他功夫也挺不错,真要摸进来,强行奸污了你,他只当是个欢场婊子,得逞就走,你呢?会怎么做?”
青柳低下头,突的打了个寒颤。
她无法想象自己被其他人剥光衣裙按在床上动弹不得欺凌羞辱的样子,若是进到她身子里的不是眼前这个男人,她宁愿去死。
她樱唇微微颤动,没想好该说什么。
她一个青楼歌妓,还已不是清倌儿,若说为谁殉节,岂不成了笑话?她头一次如此愤恨自己的出身,害她连表明心迹也无话可说。
可转念一想,若不是在此做了歌妓,又有什么机会认识行安呢?她心里正百转千回着,行安又开口道:“所以,我为你杀了他,如何?这总好过叫他害死你。”
“可你不也说了,他功夫挺不错。”
青柳壮着胆子小声说道,“他还是唐门的巡检副管事,杀了他,岂不是害了你。我不要。”
“我要杀他,不会比踩死只耗子更难。”
行安懒懒躺在那儿,一双眸子亮得令人心悸,“这你大可不必担心。此外,我也另有想杀他的理由,只是稍显不足,想从你这儿凑个数。”
“杀人终归不好,造孽。”
青柳还是摇头,看他下身已经擦净,展开锦被,将赤条条的雪滑身子偎进他怀里,柔声道,“我恨不得做个佛堂,为你焚香诵经,哪舍得叫你杀人。”
她其实清楚,行安嘴上说的,不能就当作心里想的。
这个男人,她从未真正看透过,也从未对她流露过真情实意。
她不过是个被他拿来隔空凭吊某人的影子,附带能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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