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安只澹澹道:“我不找他,我只想等他找上门来。”
青柳垂目沉吟,细声道:“要不要……奴家去将他……约到一个僻静地方?”
行安抬手扭过她的小脸,拇指一压唇瓣,笑道:“你在瞎想什么?当我这次回来是为了用你钓他上钩么?蠢丫头,你要为我做的事只有一桩。”
“什么?”
她抬眼一望,颇为紧张地问。
“在这儿好好活着。”
行安温暖的手指拂过她的面颊,瞬间就让她的浮躁心绪安定下去,“想见你的时候见不到,我可难受得紧。”
既是装病,青柳房中总不好传出琴曲之声,小酌几杯,她酒兴微扬,挪开桌子,重新描眉画目,润唇抹腮,拾掇到艳光四射,取出舞裙,至屏风后换上,叫他击掌打着拍子,为他献上一舞。
次次相会都要颠鸾倒凤,身子不便的时候也会朱唇婉转相就玉箫,对行安,青柳早不必有半点矜持。
她心里也知道,这男人其实颇喜欢看她对他渴求、依赖的样子。
所以那一袭烟笼轻纱罩的华美舞裙之下,她并没穿着任何内衬。
她傲然高耸、雪白浑圆的酥弹玉乳,峰丘弧廓若隐若现,两点俏立梅苞,也在层迭网纱中犹抱琵琶半遮面。
那两条雪肤细滑、筋骨匀称的长腿,更是随着舞姿变迁,忽而玉树矗立,忽而白龙出渊,裙裾翻飞之间,纤巧脚踝与秀美小腿旋转呈现眼前,那弹动肌理,那玲珑绣鞋,无不带起阵阵风情,撩人心火。
“青青柳,影落玉搔头。竹映中元河间月,风拂塞上冷酥油。斟酒醉红楼。”
行安一手举杯,单掌拍股为律,合着青柳绰约舞姿,含笑轻歌。
明明词句颇为香艳旖旎,抑扬顿挫之间却透着一股悲怆苍凉,似是在追思故人,又像是在悔恨无力更改的过往。
青柳旋身急踏,舞得更快,更媚,蛇腰如水。
她不喜欢行安时常会看着她露出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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