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之地,几乎都是以青壮年为骨运转。
唐远秋这样的手,难道也避不过岁月的飞刀么?
“星哥哥,”唐醉晚垂手一拂,轻轻关上房门,口换了个颇为昵的称呼,“酒还有很多呢。”这称呼唐青也惯常使用,但唐青如此唤他的时候,往往嗓音软细尾调上扬,听进耳里娇甜酥软,恍若。而唐醉晚喊出来,则柔顺自然,就像是真跟在他身后一路长大的小表妹,密无间。
“醉晚,”他也顺推舟,换了更昵些的语调,入座道,“你父……伯父希望我带走你,你当真也如此希望么?”唐醉晚略一颔首,轻声道:“醉晚若是不愿,伯父自然不会特地来提。”南星缓缓道:“你是为了离开唐门,避开蛊斗么?”“蛊斗……这像是炫哥哥的话。其实都是自家人,怎会那般惨烈。可比不上王孙公子,兄也要搏命厮。”唐醉晚用竹斗将酒盛满两碗,柔声道,“你恰恰弄颠倒了,醉晚可不是为了离开唐门才请伯父来当说客,而是为了跟你走,才对伯父提起想要离开唐门的心思。”南星略一踌躇,道:“不知醉晚姑娘,看了在下何?”“这可多了。”唐醉晚微微一笑,坦然道,“你样貌不差,功夫也好,唐昕、唐青两个在家里斗得天翻地覆,这样的堂姐妹都能齐齐跟了你,见你有过人之。你风好,我恰好又有几分蒲柳之姿,当真要到了需要自荐枕的地步,总不至于自取其,看你对唐昕、唐青的牵念,若真到了那个地步,你总不会甩手就走,放我在唐门不管不顾。”“倒是条理分明。”南星端起酒碗,掩饰一样喝了两口。
“好歹也是终身大事,不梳理清楚,岂不是要走上我娘的老路。”唐醉晚微笑不改,仿佛听不出那句的隐隐讥诮,自顾自道,“星哥哥,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男人行当尚可选,女子婚配却要家说了算,若是没个可靠的当家人,不就只能自己多劳劳神了么。”她抬碗陪饮一口,眸光转,轻声道:“更何况,像你这样武林世家的子,没瞧不起我们这种不武姑娘的,可当真不多。”南星思忖道:“如意楼的事……你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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